湿濡的吻坚定有力。诸葛矜倏然忘了方才要献的究竟是怎么个计策。
甯忘皮肤温热,唇齿生香,应是刚刚沐浴更衣。更了一身素白的便服,缎料细腻柔顺,与垂落肩头的乌发别无二致,也像诸葛矜此时被吻得妥帖的心,柔软到连本应铿锵的跳动都有些飘忽。
趁甯忘挥袖熄烛,诸葛矜便反客为主,手掌顺着甯忘的乌发和乌发下、绸缎里的背脊滑落到他腰间,正要扯那腰带,却被甯忘拉着小臂一把拽了起来。
甯忘牵着他,却并不是往卧榻的方向走,而是转身带他离开了这间石室,进入一片漆黑的暗道。
“去哪里?”诸葛矜脚步虚浮地任由甯忘拽着,虽然吻得戛然而止,却暗自期盼能够稍歇一晚,毕竟他一早吃过冷粥之后熬到现在还没有吃饭,而且桃花痕一朵未褪,浑身上下都还是有些酸软。
甯忘似乎答非所问:“想送你一把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子的,你不妨自己去挑。”
诸葛矜并未跟上这跳脱的思路。无功不受禄,他问:“陛下不先听听我方才要说的计策吗?”
“上面的事,明日太阳出来了再说。”
“……”
看来我只属于“下面的事”。怎么听着有些奇怪?
无奈归无奈,诸葛矜明白周天子在“上面”定然一刻也不得闲,那就只能到“下面”来逍遥快活。他不介意天子逍遥,更不介意自己快活。
甯忘运内力推开一道厚重石门,两人走入的是一间方方正正、近乎宽敞明亮的“兵器库”,八角各置有头颅大小的夜明珠,三面石墙上悬挂着各色宝刀、宝剑,中间立着高矮不一的几个木桩,是习武之人练拳用的人形木桩。
宝刀、宝剑皆出鞘示人,映着八颗硕大夜明珠的月白柔光,锋芒毕露。
诸葛矜一边细看每一件兵器,一边在心里揶揄,暗想怎么连大周的天子风花雪月起来也要使用哄骗小家碧玉的伎俩,先将自己私藏的宝贝玩意展示一番,再故作姿态地说送你一件,随意挑选。
诸葛矜也并非没有见识过宝刀宝剑这样的宝物,只是确实没有一下子见过这么多。
且不论那些刀身、剑身上的平润光泽,就说刀柄、剑柄上镶坠的珍珠、珊瑚、玉石等等,就已经得以窥见一件兵刃的价值。
“柄柄珍奇,大开眼界。”他笑睨甯忘:“倾国送吃送喝,又送解药、玉簪、送铁契,现下连宝剑也要送,是要大包大揽了我的吃穿用度?”
“相比于我拥有的,我能送给你的实在不多。”甯忘取下一把长剑递给诸葛矜,说:“但是能给的我都给你,不想你以为我只是觊觎你的身子。”
这把宝剑原本不重,但诸葛矜心思荡漾,出神一瞬,险些没拿稳。
“那你还觊觎我什么?”诸葛矜低眉赏剑,两人目光交汇在剑身之上。
“觊觎你的锋颖。”甯忘看向剑身倒映的一双星目,“不过窥见一秋毫,便令人神魂颠倒。”
这剑是真的拿不稳了,诸葛矜赶紧将它放了回去,得便宜卖乖一般冷静评议道:“虽然喜欢听,但你也不必次次都说得这样露骨。”
“很露骨么?”甯忘又将另一把剑递到诸葛矜手中,“师公经常对师父说些这样的话,他二人还远不如你我亲密无间。动动嘴皮子而已,你既喜欢听,那我一想到就说给你听。”
“……”
诸葛矜知道这位周天子文武双全、才艺双馨,可谓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却不知道“在上面”一向面无表情、言语吝啬的人,居然“在下面”就如此口无遮拦了起来。
而且还是面无表情、冷静自持地诉说着“神魂颠倒”……
诸葛矜又放回了一把剑。
甯忘则将另一把递给了他,看他赏玩掂量时,若有所思地说:“你才学不浅,来到洛华本有能力成就一番功业,但我却将你像宝剑一样私藏在此,为你做主,当众给你下了一道‘奉旨修仙’的谬旨,断你仕途,你……不怨怪我吗?”
“不是说日落之后就不谈‘上面的事’?”诸葛矜故意笑而不答。
“这不是‘上面的事’,是你的事。”甯忘叹道,“跟我说实话,你还是心有怨怪的,是吗?”
诸葛矜又故意一语双关:“所以我就只能在下面,是吗?”
“是。”甯忘补充道,“不论哪种意思,都是。”
诸葛矜放下剑,这回自己挑了一柄拿在手中,平和道:“不是怨怪,是遗憾。本以为可以和你君臣相伴,就像名将佩宝剑,常常悬于腰间,示于世人眼前,彼此托付,相互辉映,可惜不能如愿。但宝剑仍是宝剑,不管是悬于腰间还是藏于密室,都是你的剑。”
“我只是不想你蹚进任何一滩浑水里。”甯忘用衣袖拭过诸葛矜手中的剑身,说,“兵刃虽是伤人利器,但珍视它的人只会觉得它这么干净漂亮,不应染上血污。”
“可我也不想当一件摆设。”诸葛矜轻轻拽了拽甯忘的衣袖,笑道,“宝剑当不成,那我就当陛下藏在袖中的暗器吧,贴身藏着,谁都不知道到底藏在哪儿了。啧,也不知道是藏在了上半身,还是藏在了下半身。”
见诸葛矜总能在谈笑间轻轻松松就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甯忘便更加按捺不住地喜欢他逍遥洒脱的眉开眼笑。
本想以送剑为由,斩断方才丝丝缕缕的挠心情欲,不料还是高估了自控的能力。
“当”的一声,长剑坠地。
不要对我眉开眼笑。
什么宝剑,什么暗器……诸葛矜,我只想你是我焚情泄欲的工具!
甯忘一把将诸葛矜按到身后的人形木桩上,撞得诸葛矜脊梁一痛,吻得诸葛矜唇舌生疼。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狂风骤雨般的席卷。
利器伤人,情具伤己。
诸葛矜,你能不能不与旁人有任何交际?就连伤他们都不可以。就算是伤,你也只能伤我。
诸葛矜,你知不知道,我坐拥天下,可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真正属于我的东西?因为那些都是天命使然,不是我自己打心底想要的。
以前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因为从来没有遇到过。我也不知道打心底想要一件东西是什么感觉,因为从来没有想要过。
如今我知道了,全都知道了。
原来遇到之后竟是患得患失,犹豫不决,时而躲在暗处像豺狼盯着猎物般窥伺,时而又像街头弃犬般试探着与人接近。
得到之后,则是一刻都不想松手的爱不释手、疯癫痴缠。
只想尝你颈间薄汗,吃你口中香津,吞你腥咸浊液,再有声声呻吟入耳,听你叫出我的名字才能确定你我魂魄尚在……
可是我不能疯癫!
我还得镇着这乱象丛生的天下人间!
两根硬挺的性器紧紧相抵,甯忘剥开诸葛矜的衣襟,狠狠咬在白皙肩头,咬出一圈泛红的牙印。
“啊……”诸葛矜被咬得莫名其妙,“疼!怎么咬我?”
“咬你都是轻的。”甯忘贴到诸葛矜的耳畔,呼吸不稳地用气声威胁道,“不要开着荤腔对我笑。”
诸葛矜歪头端详眼前人,抚着和甯忘本人一样张牙舞爪的甯忘的分身,笑着挑衅道:“陛下管天管地,还要管我笑着说特别喜欢你——”
“你再笑!”
“——还有它?”诸葛矜低眉垂目,笑眼弯弯地看向自己手中隔着布料握住的玩物,问完一句话,紧接着又问道,“再笑会怎样?”
“会吃了你。”
“哦?”犹疑未消,诸葛矜已被甯忘掰着肩膀转身抵在人形木桩上,转身时腰带也被扯了下来。
“纵欲伤身!陛下你这般纵欲……唔……唔唔……”
这次腰带不做缚手之用了,直接封住了他的嘴。
但双手也还是被绑在了木桩上,用的是甯忘的腰带。
肿胀的性器被迫压在人形木桩上,好在那木桩是练拳用的,上上下下缠了层层麻布,没有木刺,也并不生硬。
松开的宽袍从后颈处连着中衣被强行拽下,随即而来的是捅进穴中的手指。
指尖像点穴一样精准,径直顶在了令诸葛矜失控的位置。
穴中手指来来回回有节奏地捣弄,不似亵玩,倒像是按摩。
“我没打算纵欲。”甯忘一手捣他小穴,一手锢住他身前性器,额头抵着他的后颈,低声说,“纵欲的确伤身,所以这次让你存着精,不射出来。”
什么?你这样弄我,却不让我射出来?
“唔唔……唔……”
甯忘手上动作不停,诸葛矜胡乱挣扎无果。
“养精蓄锐,固本培元。”
甯忘的声音纯澈清冷,渐稳的气息落在诸葛矜的后颈上,忽然令他毛骨悚然。
什么一本正经的歪理?这是把我当成了绑在练拳木桩上的穴位人模?
“唔……唔……”
穴中奇痒难耐,阵阵酥麻直捣头顶百会。
可是阴茎被甯忘用两指夹着,马眼也被甯忘用拇指按着,游走于全身的酥麻竟然无法一鼓作气地释放成舒爽,只能继续酥麻……
脑中凌乱一团,眼前也是昏花一片,目眩昏朽着,诸葛矜竟将周围的几个人形木桩看成了人形虚影。幻象中,似有好几个人站在他们身边围观、见证、指指点点、非议纷纷……
无休无止地酥酥麻麻逐渐演变成肆虐周身经络的奇痒难捱,直到连脚趾都抑制不住地发抖,直到心尖都痒得发颤,诸葛矜的低沉呻吟才转为一声淫魅的呜咽。
“呜……”
这一声比平日婉转万千倍,回荡在无人的石室里,空灵悦耳,堪称嘤咛。
甯忘听得回味无穷,十分餍足,双手遂缓缓放开了诸葛矜,提醒道:“忍着。纵欲伤身,今日到此为止。”
“唔……唔唔唔……唔唔唔!”
“乖,听话。”甯忘抚着他的后背说,“我得养精蓄锐,你也得养养股间小穴。摸得出来,它都快被我弄坏了。”
“唔!”诸葛矜怒踹一脚木桩,脚趾一痛,瞬间痛得没了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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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大晚上看得我心神荡漾~真是宝马雕车香满路 好香艳的车车啊好喜欢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