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喉结啃咬舔舐到下颚、嘴唇,甯忘喘息粗重,却仍吐气如兰。
两人唇舌勾连,时而你争我夺,时而温软轻柔,只是侧卧拥吻,便已令诸葛矜头脑空白,心动不已。
印象中,这是甯忘第一次主动吻上他,吻得如此久,如此重,如此缠绵……
诸葛矜不敢奢望太多,只想将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吻纠缠到底,而至于“底”在何处,他懒得琢磨,也猜想不出。
这不是能猜想的东西,得摸索、探寻。毕竟他不是怀中人。两人虽然都是男人,人与人之间也却也还是大有不同。
两人很默契地各自停留在唇齿之境止步不前,没有急于探寻,不知对方是胆怯、珍惜,还是有所顾虑。但究竟为什么徘徊缠绕不前,明明卧着却吻得天旋地转,倒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情此景,如梦似幻,令人迷乱沉陷。
诸葛矜揽着甯忘的背,起初松松的,吻得渐深,揽得也渐紧。甯忘则攥着诸葛矜的衣襟,起初攥得紧,而后那衣襟便松松敞开了,露出前胸的一片桃花痕。
石室内,明珠色昧,映得如雪肌肤宛如暮霭。
霭中桃花,若隐若现。
盛放的不止肤上红艳,还有再清冷的皮囊都已经包裹不住的醺醺情欲。
虽然默契地在吻里流连、眷恋,但情欲勾火,圈榻而焚,总有一人要先身士卒、突破重围。
怀中人的香气丝丝缕缕将他的顾虑束缚缠绕,诸葛矜捏住甯忘的腰便将人从侧卧翻得面朝上,旋即将身子压了上去,继续吻住甯忘时,不免感觉到身下的人胯下也起了同样的反应。
硬物相抵,欲火灼心。
诸葛矜用力压着甯忘,吻他眉骨、面颊,剥他束腰、玄袍,也想将片片桃花种在身下之人的每寸肌肤之上,久久不败,艳艳不凋。
绫罗过手,滑而不腻,却不如香肤柔软温润。
诸葛矜吻着怀中人,奈何却不能将桃花痕留在天子的面颊和脖颈上,于是打算将第一片花瓣留在甯忘的胸口处。
甯忘并未抗拒,任由诸葛矜跪坐起来,俯在他身前,吻出一枚浅浅红印。
光薄影斜,两人的衣衫已褪掉大半,只剩一榻旖旎。
诸葛矜的指腹按住甯忘胸口上的桃花痕来回摩挲,认真且含蓄地问:“让我来出力伺候你可好?”
甯忘眸中凝笑,抬手捏着诸葛矜的下巴轻晃了一下,说:“这个问题很是刁钻呐。”
诸葛矜笑看着甯忘,还未笑得多么舒展,就已被甯忘抽了腰带拽倒在软榻上。甯忘用腰带束着他的手腕说:“你所谓的‘伺候’,与我而言叫做‘掌控’。你觉得,对天子来说,是被人‘伺候’更为重要,还是大权在握,不被任何人‘掌控’更为重要?”
诸葛矜自知打不过甯忘,既然甯忘不给他出力的机会,他也就只能束手就擒。诸葛矜心一横,眼一闭,泄气道:“那陛下掌控吧。”
甯忘拉着他腕上的青色绸带,将诸葛矜的双手抬过头顶,提醒道:“被人掌控,便要受人摆布。受人摆布,也等同于遭人折磨。诸葛矜,我问你,你愿意被我折磨吗?”
诸葛矜没有挣扎,重新睁开眼睛,眸色清亮,不确定地问:“折磨是什么意思?”
甯忘俯视诸葛矜,目光忽暗,放低了声音:“就是把你绑起来,只能我动你,不许你动我。而不论我如何动你、弄你、把玩你、作践你,你都不得挣脱,只能逆来顺受,直到我尽兴为止。”
诸葛矜以为甯忘在唬他,不以为意地笑着说:“倾国,情到浓时,当做则做,怎么能叫‘作践’?你惜我疼我,我怜你爱你,咱们管这叫‘做爱’还差不多。”
甯忘直视诸葛矜,再次问道:“我会让你疼,你愿意吗?”
“男人做这种事哪有不先疼上一疼的?”诸葛矜仍悠哉地笑着,“疼我忍着,你放马过来吧。”
“素仙,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给过你机会离开,你既然没有乖乖离开,这件事便由不得你了。怎么做,也由不得你。最后问你一遍,我会弄疼你,会让你在这座地下宫殿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甚至会把你折磨到疲惫、厌倦、恐惧,你愿意吗?”
诸葛矜面上添了一抹羞赧,眼中仍然笑意盈盈:“既然都由不得我了,还问我作甚?几句话的工夫,你都问了我三遍了。我的回答是——陛下,甯忘,倾国,随你怎么弄,怎么做,怎么玩,我愿意,我乐意,我诚心诚意。”
见诸葛矜平日里惯常清冷的一双眸子此时含情蕴笑,温柔不已,甯忘忽觉心脉一颤,游走于奇经八脉的内力顷刻间随之一荡,竟然头一次生出一种难以自控的冲动。
“闭上眼睛。”甯忘攥紧了拳。
诸葛矜嘴角一弯,乖顺地闭上眼睛,甯忘已解下自己腰上的玄色刺金腰带,绕在诸葛矜眼前,为他遮目。
“仙姑。”甯忘咬住诸葛矜的耳垂,声音低魅,“实在疼的忍不了就叫我的小名。”
甯忘缓缓撩开诸葛矜的衣襟,薄襟划过硬挺乳尖,落至肩下。
“倾国?”诸葛矜闭目享受,迷茫地问。
“不对。”甯忘揉捻起诸葛矜的乳尖,由轻至重,毫无停歇。
的确是折磨,诸葛矜想。
因为在甯忘的鼓掌之间,他被揉捏玩弄得欲火焚身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勉强思考,也根本算不上思考,只是还能记得自己是谁、对方是谁罢了。
“阿忘?”
“不对。”
手腕仍被甯忘绑着、扣着,胸前那颗敏感到直击心房的小粒被甯忘用手指揉捻,用唇舌挑逗。
亵裤不知何时被甯忘褪掉了。
下腹肿胀难捱,诸葛矜不由自主地绷紧双腿,收臀顶胯,大腿却被甯忘用膝盖压着,性器无论如何也顶弄不到任何东西,就连一片布料都触不到,只能在虚空中迷茫且枉然地一次次顶弄、寻找。
甯忘故意对那根孤独挺立的阴茎不理不睬,仍然不厌其烦地挑弄诸葛矜胸前的两处敏感。
直到柔软舌尖的触碰都令诸葛矜感到疼痛,而温热指腹的揉捻更令诸葛矜疼得浑身一麻,他才轻启薄唇,说了一声“疼”。
可是甯忘对这轻轻一声“疼”置若罔闻,仍继续搓揉、勾舔、啃咬着诸葛矜的前胸。
一丝丝疼痛里掺杂着绵绵不绝的欲念。
诸葛矜终于再难抿嘴忍着,呜呜咽咽地乞求道:“有点疼了,倾国……别玩,别玩那里了……疼……磨疼了……”
“这就疼了?”甯忘拿开手,安慰似地抚了抚诸葛矜的耳鬓处,说,“才是外面而已,等磨到里面可怎生是好?”
“那我就叫你的小名。”诸葛矜囫囵念叨,“叫你阿忘……”
“我的小名到底是什么?”甯忘终于握住了诸葛矜的性器,在圆润的顶端不停画圈。顶端溢出清透的罪液,渐渐湿润,也愈发敏感。
“可那也是我亲生妹妹的闺名!”诸葛矜锁着眉心,话音未落,已张开嘴巴大口呼吸起来。那地方太敏感,那闺名也太令他心酸。
甯忘动作未停,也不予回答。诸葛矜只好又同他商量:“还是叫你阿忘好不好……”
毫无征兆地,甯忘一指抠入诸葛矜身下的秘穴,捣弄着说:“看来我还没把你折磨到忍不了的地步。”
诸葛矜本以为这一下会疼得他忍不了,却没想到甯忘的手指既没有给他带来钻心的疼痛,也没有带来怪异的尴尬,堪称顺利、顺滑。修长的手指没捣几下便直接找到了穴中最令他最为失控的位置,并不断触碰挑弄。
起初令人皮痒、穴痒、心痒,而后令人浑身轻颤、发抖、战栗不已。
他不禁暗自唏嘘,觉得甯忘肯定是个情场高手,就算没有修炼出多么高明的调情之法,也定然是个床笫间的老手,不然为什么手法如此娴熟精准?没两三下便找到了他身体里那个他自己都不了解的部位?也不知甯忘以前玩弄过多少个美男子……诸葛矜不敢问,也不觉得多么重要,毕竟自己也在醉酒时与别人共赴过云雨。
云雨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为彼此抛开世人的目光,在众目睽睽之下,遮目弈棋,对坐观星,那是没有第三个人能看到的一场幻境。
等诸葛矜分不清自己颤抖着说出口的究竟是“不要”还是“不要停”的时候,甯忘已将三根手指从穴中抽出,取而代之的是一根硬挺肿大的阳具。
“啊……!”
那东西太粗,除了罪液也没有更多的润滑,这次诸葛矜是真的疼入了肺腑。
“疼么?”甯忘缓缓抽插,每一下都精准无误、实实在在地顶上深穴之中最柔嫩敏感的地方。
“嗯……嗯……疼。”诸葛矜双腿紧绷,侧过脸,面露挣扎之色,“疼。”
“那就射出来给我。”甯忘继续顶弄,“把湿黏滑润的东西放到里面就不疼了。”
诸葛矜双腕被缚于头顶,刚挪动了一下手,想要遵照甯忘的吩咐,为自己套弄出来,双手却被甯忘按回原处,动弹不得。
“射出来,不是让你打出来。”甯忘一手按着诸葛矜的双腕,一手捏着他的胯骨,惩罚似地凶猛顶弄。
诸葛矜下身疼得好像随时能撕裂开筋骨,可是甯忘一下下顶在穴中微妙处,又逼他欲罢不能。
太疼,也太舒服。再这样下去,被甯忘顶到射出来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真能射出来么?
不用套弄性器,不用肏干肉穴?
不知是疼得难以思考,还是酣畅得难以思考,总之诸葛矜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完成天子的命令、情郎的指令。
他只能不断地闷哼、呻吟。
“疼就叫出来。”甯忘抬起诸葛矜的双腿搭在自己的宽肩上,狠狠顶弄,肏干得更深、更疼。
无法思考的诸葛矜登时误解了甯忘的意思,在甯忘的折腾下断断续续地说:“我还是,还是叫你阿忘……好吗?我妹妹……家妹她不在世了,我用她的闺名称呼……称呼你,不吉……不吉利的。”
甯忘忽然一顿,笑着打了诸葛矜的屁股一下,说:“我让你叫出来,不是让你叫我的小名。”
“我……”诸葛矜面颊上的绯红脖颈间的又深一层。
他一直都是抿着嘴闷哼、呻吟而已,没有淫荡地叫。刚得了“大周第一君子”的美名,淫荡之声,他怎么能叫得出口?
见诸葛矜支支吾吾地不吭声,就连闷哼、呻吟的声音都弱了几分,甯忘只得更加生猛地动作起来,边肏边说:“不叫是么?那就射。”
“这样……啊……”诸葛矜终是没能忍住,叫出一声之后赶紧接上后面的话,“这样……能射出来吗?”
“能。”甯忘回答得干脆利落。
是了,他定是这样把别人顶弄得射出来过。
诸葛矜酸楚地想。
这一酸楚,疼痛便胜过酣畅。
“阿宁。”
诸葛矜还是叫出了他不愿叫的小名。
那是他一母同胞的亲生妹妹的闺名,他从小喊到大的闺名。妹妹亡故,如今再唤一声“阿宁”,就好像在叫一个不归人。
诸葛矜的情欲瞬间冷却了几分。
甯忘也立即停了下来,放下诸葛矜的双腿,将诸葛矜揽入怀中轻吻着耳鬓,说:“下次太疼了不要忍着,要叫我停下,要命令我停下,记住了吗?”
诸葛矜调整着乱掉的呼吸,点了点头,疼痛的感觉从近乎碎裂的尾骨蔓延到阵阵发麻的头皮。
甯忘擦去诸葛矜额角的汗珠,柔声说:“那个‘阿宁’已经走了,这个‘阿宁’会一直都在。”
“真的么?”诸葛矜不禁将脸埋进了甯忘的胸膛。
“真的。”甯忘似知诸葛矜所想,手掌放到他的脑后轻抚了几下,承诺道,“在你我厌弃彼此之前,这个‘阿宁’不是不归人,而是有求必应的大贵人。”
“真的有求必应么?”诸葛矜用额头轻轻蹭了蹭甯忘的胸膛。
“真的。”
“那我求你,趴下,绑手,让我射在你身体里。”
“一次只能求一件事。”甯忘笑道,“不过,该应的我的确会应你,我让你射出来。”
说罢,甯忘已弯腰俯身,一口含住了诸葛矜的性器。
肌肤触碰到唇舌已是惊天动地、不可思议的刺激,但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为他做这件事的竟是大周的天子。
甯忘还没吞吐几下,诸葛矜就头脑一热,精关大开,射了周天子满口腥咸罪浊。
而甯忘不仅没有避开,还含着这些罪浊,不依不饶地继续上下吞吐着诸葛矜的性器。
诸葛矜实在没想到泉涌之后的性器竟会更加敏感,敏感至极。
甯忘唇舌温润,不过几次吞吐而已,诸葛矜已无可自控地绷紧了腰臀双腿,被束缚的双手也攥成了拳,全身上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 ———— 仙姑:可不可以不拿我妹妹的闺名做安全词? 倾国:你说呢? 仙姑:算了,你这人控制欲太强了,理论不得。 倾国:知道就好。 仙姑:你个变态老司机! 倾国:不老,只是拿你练的次数有点多,一夜醉酒,数不清多少次的那种,连膝盖都肿了,真是“大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