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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冰肌冷剑桃花绽,温声暖语韵事瞒

娄苒笑起来生动盎然,一双盛满了笑意的眼睛尤为明亮。

诸葛矜爱屋及乌,从未厌恶或畏惧过周天子的这位嚣张表弟。此时被娄苒三言两语地道破尴尬,他原本不该羞愤,毕竟一夜风流韵事,在娄苒眼里肯定不是新鲜事,顶多成为取笑他的笑柄,可是坏就坏在,娄苒是周天子的表弟。

这事若是让甯忘知道,诸葛矜唯恐死无葬身之地。

换做别的情郎也就罢了,近来打得火热,转眼就与别人欢好,顶多落个薄情的骂名。可他的情郎偏偏是天子,经过这一夜韵事,天子怕是要在《周律》里添加一条“酒后乱性”的罪名,严惩不贷。

而且所谓“情郎”,目前尚还是他诸葛矜一厢情愿。天子从未允诺他什么,他就快要在天子面前冒天下之大不韪……

娄苒突然长剑出鞘,打断了诸葛矜的凌乱思绪。

“自刎谢罪吧。”娄苒提剑揶揄,“新的,不脏,没沾染过别人的血。”

诸葛矜正犹豫着接过剑来是死也要奋力杀了娄苒灭口,还是死也要假装自刎明志,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却见娄苒将剑拿高了些。

一道寒芒落在诸葛矜的脖颈上,剑身也映入了诸葛矜脖颈上的桃花痕。

诸葛矜以剑为镜,看到肌肤上盛开的“桃花”,顿觉羞愤难当,百口莫辩,只想钻回衾被里,钻回梦里,推开、踹开那不知名的情郎,但愿醒来还能变回一条清白好汉。

“啧,啧啧啧。”娄苒拿着剑给诸葛矜当镜子照,往诸葛矜的脖颈处凑近了一些,故作惊讶地说,“真真是豺狼虎豹,好生凶猛!你脖子上这么多印子,那乐师是不是都被你啃坏了?怪不得一早就从你这儿跑了,肯定是没脸见人。”

既不愿杀人灭口,也不愿自刎谢罪,诸葛矜只得愣在原处,无言以对。

娄苒趁机得寸进尺,一手拿着剑,一手迅速撩开诸葛矜的一截衣襟,故意双目圆睁,无比惊讶:“哎呀!诸葛公子!瞧瞧这花儿都开到哪儿了!”

诸葛矜借着娄苒的长剑看到了自锁骨至胸膛上的桃花痕,立刻面红耳赤,大力推开娄苒的手,拽好衣襟,一头乌发却仍然凌乱不堪。

“你同我羞涩个什么?”娄苒将长剑逼至诸葛矜颈前,剑锋抵在一处桃花痕上,冰冷道,“你难道还有脸看上我不成?我再告诉你一遍——勾引陛下,你不配!不论你是谁派来的,都尽快给我滚出洛华城。”

“我没受过任何人的指派。”诸葛矜终于能为自己辩驳一句,毕竟只有这件事确实是娄苒污蔑了他。

至于勾引陛下,至于醉酒之后同别人行了苟且之事……人证物证皆在,他辩无可辩,多说只能自取其辱。

“最好别让我找到。”娄苒仍是不肯放过诸葛矜,“否则你和你的同谋、雇主,都会在洛华城里灰飞烟灭。”

剑锋浅浅嵌入颈上桃花痕,桃花渗血。

诸葛矜还未躲闪,就听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和再温和不过的声音:“你又要让谁灰飞烟灭?”

闻声,娄苒放下剑,瞪了诸葛矜一眼,转头答道:“我向来只灭背信弃义、品行不端、朝三暮四、招摇撞骗、钓名欺世之人。”

甯忘事不关己似的平静问道:“那诸葛公子触了你的几片逆鳞?”

“五片都触了。”娄苒长剑入鞘,张开五指,又使劲握拳,好像已经把诸葛矜攥在手里捏碎了。

甯忘好奇地看向“背信弃义、品行不端、朝三暮四、招摇撞骗、钓名欺世”之人,只见此人正委委屈屈、老实巴交地缩坐在卧榻上,高高拢起衣襟遮着脖颈,于是悠然走过去,暖掌覆住此人冰凉的手背,将手与衣襟一起向下推了推。

“遮什么呢?”

话音未落,甯忘便微微挑眉,和他平日里的喜怒不形于色相比,这已经能算作“大惊失色”。

诸葛矜紧紧闭上双眼,横竖都要一死,不如再多加一条扯谎欺君的罪名:“遮……剑伤。”

“怎么伤成了这样?”甯忘拿开诸葛矜的手,又掀开了几寸衣襟,问,“谁把你弄伤的?”

诸葛矜仍闭着眼睛不敢去看甯忘,指着适才被娄苒的剑锋划出血迹的地方,驴唇不对马嘴地回答道:“是……娄统领。”

这回轮到娄苒挑起了剑眉。

娄苒怒指诸葛矜:“光天化日之下,你怕不是要污蔑我堂堂禁军统领强迫了你?”

诸葛矜毫无气势地说:“那你把剑拔出来,看看上面有没有和我颈上伤口正好吻合的血迹。”

甯忘不理二人对质,径自揽过诸葛矜的后颈,仔细去看他脖子上的剑伤,叹道:“我去给你拿药,见血的不会留疤,但这满颈、满身的淤青、淤紫也不会立刻消去。”

诸葛矜不置可否地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甯忘离开时将娄苒也一并带走了。

娄苒问:“今日朝会这么早就散了吗?”

甯忘道:“昨夜群臣醉酒,我晨起拟旨休沐,罢一日朝会,今日御艺的比试也作罢。”

“那陛下一大早不在寝宫补眠,来看诸葛矜做什么?”

“向他请教戎语。”甯忘随意应道,“予一人博学多才,总不能连几句戎语都讲不出来。”

听娄苒和甯忘一问一答地走远了,诸葛矜终于趴倒在床上用衾被蒙住了头,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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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宫的另一处寝殿里,赫兰胜酣眠醒来,惊觉身旁多了个男人。

男人蜷在他臂弯中,与他一样,衣衫不整,区别是,此人穿的是周人的衣饰。

“你是谁?”赫兰胜轻轻拍了拍周人的脸颊。

周人醒转,眸中含泪,低声道:“赫兰长公子,我叫云安。昨夜你喝醉了,我随几个宫人扶你回来,你不让我走,非要我伺候……房事。”

“是么?”赫兰胜又拍了拍云安的脸颊,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说,“昨夜我干什么了不记得,大概是什么都没干。你们周人总是把什么都赖到我们头上,我不能让你随便赖。”

云安一愣,已被赫兰胜压在身下拿捏住了要害。

“这里的宫人不是都没有下面的东西吗?你不是宫人?”赫兰胜问。

云安一边吃痛一边浑觉舒爽,挣扎着说:“我是乐师,平时不住在无忧宫里。”

“我是戎人,平时也不住在无忧宫里。”赫兰胜笑着学他说话,边说边揉握着云安的要害,又补上一句,“在无忧宫里痛快一场,你我就是这里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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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矮油,伤成这样了?谁伤的呀?
仙姑:他。
娄苒:啊??
倾国:他妈的个他。
.
矜矜:我叫没脸见人。
忘忘:我叫死不承认。
苒苒:我叫搅屎恶棍。
胜胜:我叫随“基”应变,“基”变偶不变。
菀菀:我叫自zuo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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