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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严刑逼供阐要义,兔死狗烹小羊皮

蒙眼,缚手,半褪衣衫,还是寻常招数。

不同的是,这一次甯忘没有带他去藏剑室,自然也就没有把他绑在木桩上,没有只对着他半褪衣衫的肩背肆意纵欲。

这一次甯忘将他的双腕绑在身后,双手交握成拳贴着尾骨,诸葛矜蒙着眼睛都能想象到自己此时应是活像一只长了圆尾巴的兔子。

他双膝敞开跪坐于软榻,胸前衣襟已被甯忘扯下,虚搭在小臂上,不仅坦胸露乳,也露出了愈发清晰明显的肋骨。还是一只瘦了的兔子,诸葛矜自嘲。

在藏剑室里纵欲时,甯忘向来让他面朝木桩、背对君王,所以诸葛矜看不见甯忘的表情、动作,而甯忘也没看到他因日渐消瘦而显露出的肋骨。

这次却看见了,不仅看见,甯忘还实实在在地摸了上去。

“想离开,不敢说,所以和我玩绝食的把戏?”甯忘在第三根肋骨处狠狠捏了下去,“瘦成这样,是要我来地下见一具尸骨么?”

“嘶……疼。”诸葛矜无奈道,“我没想要离开你。”

“那你一顿一顿越吃越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食欲不振?”甯忘从袖中拿出新制的马鞭,小羊皮制的,不是用在马身上的,而是用在诸葛矜身上的。

马鞭卷在甯忘手中,勾了勾诸葛矜的乳尖,又划过左侧的肋骨,停在小腹上。

诸葛矜看不到马鞭会落在何处、勾挑何处又停在何处,甚至都不知道这柔软的、温暖的触感究竟来自何物。大概是马鞭,但之前甯忘带来的马鞭都没有如此细腻柔软。

诸葛矜被这新鲜物事勾得一阵酥麻,一时间没有回答甯忘的问题。

“还是为了让我心疼?”甯忘扬鞭打在了诸葛矜的大臂上。

“嘶……”

鞭子虽软,但甯忘力大,这一下打得比往常要重许多,立即在诸葛矜的臂上留下了一道皮肉未绽的深红印记。

甯忘冷眼看着那道红痕,警告道:“从现在起,你再敢对我说一句谎话,再敢对我有一丝一毫的隐瞒,我就杀了你。不过你好像不怕死,那痛不欲生,你怕不怕?”

诸葛矜哭笑不得:“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还是你就想扮演一个酷吏?严刑逼供,逼我一遍一遍地说我有多喜欢你?”

“我不是在与你玩笑。”甯忘又抽下一鞭,红痕斜落在诸葛矜胸口。

诸葛矜欲哭无泪,试图解释:“我真的没有故意隐瞒你任何事情。我没有想要离开你,或者离开你让我居住的地方,也没有想用不吃饭的办法惹你心生怜惜。我不想吃东西,所以就不怎么吃,这本就不需要什么理由,不是绝食。就像我在知音阁里第一眼见到你就想为你赎身,也是没有什么理由,不是买妾,你若不想跟着我,我也不会霸占你。”

“啪”的一声,这次抽在了诸葛矜的另一条手臂上。

诸葛矜被打得一愣,心想我没有说谎,怎么挨这么重的一下打?

之前的马鞭皮质不够细腻,甯忘手上从未真正使力,常常是软软几鞭子打下去,就是令人皮痒的玩闹罢了。稍微用力的,冒出红痕也很快就能消下去。

新制的鞭子质地十分柔软,用力抽下,红痕虽深,却不会打得皮开肉绽。

“你不会霸占我?”

第四鞭落下,精准地抽断了诸葛矜的蚕丝腰带。

“我看你很会。”

甯忘扯下诸葛矜的衣袍,只留下危悬在胯骨上断了腰带的亵裤。

鞭子轻浮挑着亵裤边缘,甯忘问:“我次次这样对你,把你弄疼,弄得难受、乏力、吃不下饭,你真的不厌烦?不想离开?”

诸葛矜点了点头。

不料又是“啪”的一下,羊皮马鞭抽在了他的大腿上。

“疼!你下手轻点!”诸葛矜不满地皱起眉头。

“只有喊疼、喊停的时候你才不假思索也不会说谎!”

说着挥手又是一鞭,诸葛矜“啊”的一声,申辩道:“我思索只是想认真回答,不是捏造谎言!”

“如今你知道我是这样的人!”

啪……

“不解风情也不能有情!”

啪……

“我自私、粗鲁、残暴!”

啪。啪。啪!

“你为什么还不想离开?”

啪……

六鞭过后,诸葛矜已是满身红痕错落。

他没再喊疼,明白喊疼无用,也明白今日受的这份罪是甯忘对他的惩罚。不好好吃饭的惩罚。

更是甯忘唯一的宣泄。

看来发现他瘦了许多,甯忘的确是心疼不已。

甯忘是天子,天子喜怒不形于色,自幼就学会了压抑和掩饰。他不能用言语追求别人的理解,甚至压根就不想得到任何人完完全全的理解。他心疼了,却不能暴露出他的心疼,不能让诸葛矜也体会心疼的感受,于是只能用鞭笞的方式令诸葛矜也遭受些皮肉之痛,算是感同身受,却也只能止步于皮囊。

他是在用怀疑、逼问、惩罚来掩饰这份心疼……

诸葛矜蒙着眼睛却看得明白,甯忘所做种种只是由于爱之深,责之切。

他不想戳破天子那九曲十八弯的心思,于是故意逗弄:“难道你以为我不离开是因为我非你不娶、非你不嫁吗?”

刚扬起的鞭子停在了半空。

诸葛矜嘴角一勾,自问自答道:“其实是因为呀,我若离开了你,那我这些鞭子不都白挨了?只有守在你身边,我才能伺机拿起鞭子,什么时候也狠狠地抽你几下,几十下!狠狠地!”

说罢,诸葛矜没把甯忘逗笑,却把自己逗得哈哈直乐,奈何双手被绑在身后,实在无法做到“捧腹大笑”。

皮鞭抵在了他微微颤抖的薄薄腹肌上,笑声戛然而止。

“你死到临头,如何还能笑得如此放肆?”甯忘语气冷漠,手中马鞭轻轻点了点诸葛矜的小腹。

“就是因为死到临头,我才偏要开怀大笑,尤其想要笑你傻得可人疼。死到临头,想要做什么,那便做什么咯。”诸葛矜轻轻松松地挪了挪甯忘先前让他跪好的姿势,双膝仍敞着,腰胯却忽然一塌,屁股坐在了后脚跟上,从“跪着”到“跪坐”,浑觉放松。

“唰”的一声,皮鞭扬起,落下。

诸葛矜从不躲闪,因为他知道甯忘打得很准,若是躲闪才反而会误伤自己。这一下尤其重,倒不是力重,而是打在了胸前敏感脆弱处,诸葛矜只恨自己竟然没有躲闪,也不知傻的究竟是谁。

诸葛矜疼得含胸侧倒,顺势蜷在了软榻上,蜷了一会儿,疼痛稍减,却平添小痒。

“我哪里傻?”甯忘不依不饶地将他扶了起来,睨了一眼被打得通红的乳晕,见并未破皮,便又吩咐他重新跪好。

诸葛矜胸前微痒,手不能瘙,只得趁甯忘扶着他时向前一跌,扑在甯忘怀里,蹭了蹭甯忘的衣袍。

甯忘被蹭得心中一软,正要抬手将人揽进怀里揉捏一番,不料诸葛矜蹭完了痒就自行退回了原处,跪坐得像模像样,活像勾人的男宠、勾魂的仙狐。

这两样甯忘都没养过,只是觉得若是养了,就该是诸葛矜这般一本正经搔首弄姿的模样。

“你若是问我你哪里不傻,我的回答就会简明许多。”诸葛矜一本正经地说,“可你偏要问我你哪里傻,那就说来话长了,我说到你明早朝会之前恐怕都说不完。你要听哪一个?”

“先说短的。”

“短的是哪个?”

啪!

“嘶……”

“你说短的是哪个?”

“你不问我,我怎么回答?”

啪!

“啊……”

“我若是那样问,不就等同于承认我傻?”

“哪里等同了?如何就等同了?你哪里不傻,这样问,并不等同于你哪里都傻啊。”

啪!

“疼啊!”

“你讨打!”

“好好好,我说我说。你不傻的是,将我留在你身边,为你出谋划策,你傻的是,我都为你出谋划策出一卷书了,你怎么就是不愿好好听我讲一讲其中的要义?”

啪!

“啊……怎么还打!”

“你瞌睡时,我已经通篇阅览了,其中要义我也悟得通透。你虽未言‘王权无用’这四个字,甚至连‘王权’二字都没有提及,但你字字句句都是这个意思!”

“我不是这个意思……”

啪!

“狡辩!”

“嘶……我的意思是——权柄能左右天下民生,却不该左右你的喜怒哀乐。你用权柄蒙住天下人的眼,它也蒙住了你的眼。你将它松开一些,才能看清楚天下民生,也能让天下人感受到君恩浩荡。”

“所以你就写下了减免苛捐杂税、允许土地买卖、与东夷、南蛮、北狄、西戎互商互市……”

啪!啪!啪!

“允许私盐、私矿、私币……”

啪!啪!啪!

“削兵、简礼、释奴!”

啪!啪!啪!

“你怎么不干脆把我给拆碎、撕烂、喂狗?”

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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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死狗烹:比喻成就大业之后就把功臣杀了,多指独裁专权。
“狡兔尽则良犬烹,敌国灭则谋臣亡。”——《韩非子·内储说下六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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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姑:我都没上岗就被你裁员了,还惺惺作态地给了我一个荣誉称号。
倾国:(耸肩)我是霸道总裁,总是裁员的裁。
仙姑:你能好好学学管理学、经济学么?你小心哪天自己就被自己开的公司给裁了!听说过乔布斯的传奇励志故事吗?Steve Jobs 1985年被他自己种的,哦不,自己开的苹果给裁了!
倾国:本朝不是我开的。我是世袭的二代,哦不,n代。
仙姑:n代了不起哦?n代就能随便打人哦?
倾国:那肯定比《了不起的盖茨比》要了不起,请叫我“了不起的鞭笞帝”。
仙姑:怎么听着这么山寨……
倾国:是n代,不是山寨。
仙姑:哦,n寨。
——啪!
仙姑:Ouch,你能关爱一下你的地下·私人·专属·未绝育·男宠么!?今天可是国际小狗日!
倾国:什么日?怎么听着像骂人??
仙姑:……别让我拿起鞭子,否则到时候有你骂的。
倾国:你先别想那么远,眼下你该想的是,下一章你准备怎么骂。想不出来?我帮你。
——啪!
仙姑:国际小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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