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 to content

069. 体贴入微难违逆,医者纵癖堪称奇

“脚疼不疼我已经不知道了。”诸葛矜不加掩饰地沉溺在恋慕里,“就像我也已经不知道你到底是‘倾国’还是‘倾城’。但我早已为你倾倒,这我是知道的,我也只知道这个了。”

甯忘摇头笑了笑,说:“不知道就是不疼了。”

诸葛矜问:“这舞实在好看,可是倾国身份尊贵,为何要练……练这么令人浮想联翩的舞?”

甯忘握着细柱,一跃而起,手臂用力,长腿向前一勾,又轻盈转了一圈,才抚着光滑青铜反问道:“你是想说这舞看起来不雅?”

诸葛矜哪里敢说天子不雅,只得痴痴然看着甯忘,闭口不言。

甯忘整个人都贴在那根细柱上,抬起手臂,长袖滑落腕间,手上虎口缓缓划过光洁细柱,好像手里握着的是什么其他光滑柔润的东西。

光影昏暗,酒香弥漫。

甯忘暧昧地问:“所以,你浮想了?浮想了什么?”

“我……”诸葛矜仍是无言以对。

浮想之所以是浮想,那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真要他当着甯忘的面一五一十地描绘个清楚明白,他不仅难以启齿,还自惭形秽,自省连魂魄都是污秽的。

甯忘也并不追问,长长叹了口气,话锋一转:“可是师公比我舞的好看百倍,你说,我师父他为什么就能忍着一直不为所动?”

诸葛矜自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胡乱应道:“所以他才是你的师父啊,换做别人,哪里有这么大的定力?”

诸葛矜胡乱搪塞,甯忘却深以为意,颇为赞同:“你说得对,所以他才是我的师父。我没能修炼到他的定力就遇见了你,你又长得比师公和师父都还要好看,我自是不可能不为所动。”

什么也没做就忽然被夸赞,诸葛矜受之有愧,伸长了腿,摇晃着左脚说:“我的武功连你师公和师父的脚趾都不如,长得好看有什么用?”

“你的根基不算太差,剑法可以一套一套地学,内功也可以慢慢精进。只要你留在这里哪儿也不去,我就有的是时间教你,连舞也可以一并教你。”

“我都跛脚了,能去哪儿?”

“很快就会好的。”

“跛了,好不了。”

“武功学不学?”

“学。”

“舞呢?”

“跛了,学不了。”

“见过欺君的,没见过像你这样明目张胆欺君的。”

“我生来就是让陛下长见识的。”

诸葛矜悠哉逗弄着甯忘,甯忘却轻轻一叹:“是啊,你让我见识了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定力其实究竟有多差。我本就没有师父那样的定力,自然也不能要求你我能像师公和师父那样,活成一对神仙眷侣。”

诸葛矜不解:“为什么要像他们那样?”

甯忘若有所思,欲言又止,走过去跪坐到诸葛矜面前,将人揽入怀中,声音低柔:“因为我实在喜欢你,从你说要为我赎身的那一刻起。你说者或许无心,只怪我听者有意。先前种种试探纠缠,皆源于你名中的‘爰及矜人,哀此鳏寡’。”

“诸葛矜,你体会过么?喜欢一个人, 竟起始于他名中的一个字,再加上他随口对你说出的一句话,那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怀中人环抱住甯忘,应了一声“没有”。

两人相拥不语,等甯忘身上的一层薄汗凉了下来,诸葛矜才说:“可是甯忘,你也没有体会过吧?喜欢一个人,就是想看他忍俊不禁地笑上一笑,哪怕他早已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习惯,哪怕要我抛下一贯的冷静自持,变成一条摇着尾巴逗你笑的小犬。”

“没有。”甯忘认真地看着诸葛矜,“我给不了你王后的尊荣,但你也不是我捡来养着的犬。我只希望,你与我在一起,就像我与你在一起时一样的愉悦,一样的欢喜。我希望你摇着尾巴不是乞怜,而是高兴。”

甯忘语气平静,面色如常,诸葛矜听不出来他是否愉悦,也看不出来他是否欢喜。所以天子一笑才能倾国倾城。

“我自出生就被封为太子,高高在上,不知如何与人相处。阿苒让我惯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泼皮样子,我想把你关在这里一辈子,大概也是担心你哪一天会恃宠而骄。”

“我不会……”诸葛矜无奈地笑了。

“可我一定会非常宠你。”甯忘打断道,“有阿苒的前车之鉴,我担心自己会宠坏你。我只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就已经嚣张上了天,那我倾尽所有至诚至爱的目光看向你,你会被宠坏到怎样的境界?”

甯忘说的无比认真,逗得诸葛矜噗嗤一笑。

诸葛矜用额头蹭着甯忘的脖颈,说:“大周的百姓知不知道他们的天子竟是这样的妙人?”

“那肯定是不知道的。”甯忘脖子一痒,也笑了出来。

“你尽管宠啊,看我到底会不会被你宠坏掉。”诸葛矜继续蹭,这回是用额上碎发。

甯忘痒得不行,直接仰头倒在了竹席上。

诸葛矜顺势压到他身上,行云流水般吻了过去。

吻得香而不艳,久而不深,舒适而不勾欲,拥有而不侵占。

.

那些日子,诸葛矜脚上有伤,故作跛子,大摇大摆地使唤天子。

甯忘每日下来看他,少则两三次,多则四五次,送吃送喝之余还为他换药、包扎。

悬案越查越乱,毫无进展,诸侯早已四散离去。

阿诚带雯儿在娄统领府宅附近住下了,每日上门叨扰,至今没见到娄苒本人,也没问到他家少爷究竟去了哪里。

上面的事,甯忘一件都不对他讲,诸葛矜也不过问。

甯忘不在时,诸葛矜一心著书,甯忘在时,诸葛矜更是一刻不得闲。

因为甯忘不止送吃送喝送药,还陆续将一些看似“刑具”的古怪玩意带了下来,美其名曰,与诸葛矜一起钻研其中奥义。然而被“钻”、被“研”的却只有诸葛矜。

那些“刑具”有皮质的、木质的、玉质的,有软有硬、有大有小、有圆有扁,形态不一,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表面都很光滑,用在诸葛矜身上,就算是鞭打,也从不会真的弄伤他。

在甯忘的“钻研”之下,诸葛矜虽然未再受伤,却也日渐消瘦,衣带渐宽。

诸葛矜自己倒是浑然不觉,任由甯忘将他囚在地下宫殿里,隔三差五就把他绑在兵器库的人形木桩上,在周围一众“人形”的窥视下,用竹箭或皮鞭抽打他,用雕刻着不同纹路的、涂了各种药膏的玉势磨他穴中要害……

直到腥膻羊脂沿着腿根滑落到脚踝,从浓稠到稀薄,诸葛矜无力地说一声“阿宁”,甯忘才会放开他,有时手里还握着玉势,有时却也分不清那些腥膻的浊迹究竟是谁的多一些。

诸葛矜起初很是抗拒,害怕甯忘把他打得浑身是伤,落下疤痕,或者将他的后穴捣坏,落下不治之症,但他发现自己着实是多虑了。

每次他叫“阿宁”时,甯忘都会立刻停下,替他解开束手束脚的腰带,给他披上衣袍,将他抱到另一间石室的软榻上,揽在怀里温柔地吻他一会儿,等他乏力瞌睡时,甯忘就立刻为他清理,再检查周身是否有伤。就算只是道红印,甯忘也会轻轻给他涂药,从没有过皮开肉绽的情况。

甯忘体贴入微,医术卓绝,诸葛矜便再无顾虑,任由甯忘摆布。

在一场又一场的摆布、钻研、折磨中,诸葛矜自然逐渐明白了甯忘为何会在欢愉时有此奇异的癖好。

其一,甯忘是天子,天子必须掌控一切。甯忘不许诸葛矜动他,那就只能绑住诸葛矜的手脚。

其二,甯忘似是很喜欢听诸葛矜的放荡淫叫和求饶之声。若不是受了羞辱般的抽打和并非情郎阳物的抽插,诸葛矜是万万叫不出来的。他是个富家公子,不是个风尘小倌。甯忘为了从他口中贪得此声,只能无所不用其极。

其三,甯忘似是很喜欢“阿宁”这个小名,可他诸葛矜偏偏不愿喊亡故妹妹的闺名。只有在他求饶时,甯忘才能听到一次。

其四,甯忘似是很喜欢抱着他,尤其是打横抱着浑身乏力温软的他,抱他走在漆黑一片的密道里,步子轻盈,有时会低头轻啄他额头或面颊,如同褒奖。

雨云之事,诸葛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好在哪里。

以上种种,甯忘随意找个小倌便能尽善尽美地得其所愿,偏找他这不听话的做什么呢?

不绑着他,他就是会对甯忘动手动脚,甚至还想把人压在身子底下动手动脚。

他就是不会娇嗔淫叫,只有疼了才能“啊”出一声。

他也还是觉得“阿宁”这个小名是个忌讳。

唯独被甯忘抱在怀里才是他不会违逆的事。

那天子图他什么呢?难道就是图他惯于肆意违逆?

于是他靠在天子怀里,有气无力地问:“倾国为何次次都要这样对我?”

甯忘的双唇贴着他的耳畔,轻声说:“因为遇见你的时候我就已经失控了,肏干你的时候,我自是不能再失控。”

——————
倾国:你会被宠坏到怎样的境界?
仙姑:坏掉的境界。
倾国:这才哪儿到哪儿?我真d起来的时候,会让小作者放章前预警的。
仙姑:哦,你确定那是预警?不是吸引看客眼球的小广告?就你这点儿微末功夫,还是别放小广告丢人了。等我d的时候才是应该预警的时候。
倾国:我也很想瑟瑟发抖,配合你的厥词小抖一下,然而我并不觉得可怕。
仙姑:记住你在本章小剧场里说的话,到时你再回头温习一下,就知道我早已警告过你。
Subscribe
Notify of
guest
0 Comments
Inline Feedbacks
View all comments
0
Would love your thoughts, please comment.x
()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