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宴渐散,诸葛矜趁着还不至于脚步虚浮到步步踉跄,赶紧跟着楚公林瑀一行人返回了庆仁宫的住处。
为了让他好好比试六艺,为楚州争口气,楚公特意将一间上好的卧房留给了诸葛矜。独自一间卧房,就寝安静,无人叨扰。
诸葛矜忽然见到赫兰胜,的确是高兴得贪杯,但最令他喜悦的是可以光明正大地与天子同席同案,交杯换盏。
宫中大宴,人那么多,都是他不认识的王亲贵戚。但他们全都看到了他就坐在天子身侧,比王后坐的还近。
在众人眼里,他和天子交头接耳只是为了传译戎语,但他闻得到甯忘身上的清香,听得到甯忘不止一次低声提醒他:“人心险恶,酒别多喝。”
可是他欣喜若狂,总不能当众抱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亲个天昏地暗,所以也只能贪杯。旁人或许借酒浇愁,他却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借酒上头。
宫宴的酒五花八门,一会儿是楚地的临江仙,一会儿有卫州的烈雨霑,总之混着喝下肚,不知不觉间就飘飘然越来越上头。敬君一尊酒,更上一颗头。
回到卧房,诸葛矜一头栽倒在榻上,囫囵酣睡,毫无君子之风。
他嘴角勾着,只想在梦里与情郎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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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情郎也果真如期而来。
那人动作轻柔,褪下他的衣衫,又取下他的发簪,而后不厌其烦地用浸了水的温热绢帛为他擦掉脸上、颈间,以及浑身上下的薄汗,连他的下体和股间都擦拭得一干二净。
情郎俯身吻他,唇舌磨合,由浅至深,夹着酒气,尽是柔软清甜。
诸葛矜眷恋不舍,那人却不只满足于攻占他的唇舌。
对方不停地吻着他,从轻啄到啃咬,从耳尖到喉结,也从脖颈到胸前。
被情郎咬得疼了,诸葛矜就闷哼一声,那人便用舌尖舔他一下。疼痛登时掺杂进酥麻,诸葛矜就更加忍不住沉吟。
脖颈已是酥痒难耐,乳尖更是令他下腹燥热、性器肿胀。
那人一口咬他左侧乳尖,一手抚他右侧乳尖,简直令他的身体一分为二,一半在微痛中苏醒,一半在酥痒中沉溺。
所以醒不过来也沉不下去,只能挣扎着漂浮在情欲里,欲生,欲死。
对方一路舔咬揉捏,扰得诸葛矜只想扑上去,把那人锢在身下,狠狠肏干。
可惜美酒上头,他本就绵软无力,又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唇齿之间,终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任由欲火焚身却丝毫动弹不得。
好在无需他肏干对方,性器就已经被一片温软包裹住了。
情郎含住了他的阴茎!
这番刺激远超方才的所有挑弄。
诸葛矜攥紧了榻上薄衾,睁开眼睛时只觉眼前好似覆了一层绸缎。
大概是甯忘不止一次蒙住过他的眼睛,就连梦境里,诸葛矜也梦到了双眼是被什么柔软的布料覆住了。
反正是在梦里,睁不睁开眼睛又有什么关系?
诸葛矜放松了拳头,任由那人含着他的性器,仔细吞吐。
情郎又含住他的阴囊。诸葛矜刚觉得无比享受,忽然又感到一阵尴尬的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塞进了他的后穴。
可他无法挣扎,因为对方正含着他最柔软、最娇弱的部位,可以是舔舐,也可以是啃咬。诸葛矜怕对方啃咬,本能地不敢突然挣扎,只能皱着眉头,反应略有迟钝地说:“别这样……不要……疼。”
对方抽回手,手指离开未经开垦过的小穴,唇舌也离开了柔软的阴囊。
“忍一会儿就不疼了。”说罢,那人又含住了他的阴茎。
舔弄、吞吐,令他无可自拔。
不知何时微微颤抖着射了出来,大概是全都射到了情郎的嘴里。诸葛矜长舒一口气,美滋滋地昏睡了过去。
那人将他翻了个身,把口中腥咸全部送至他两股之间。
诸葛矜没有被这一淌温热弄醒,也没有被携着温热黏腻捅进他后穴的手指弄醒。
再醒来时,是被顶弄醒的。
后穴被紧紧填满,醒转后只疼得他撕心裂肺,臀瓣却被柔软的阴囊一下下地碰撞着,过不多时,疼痛渐渐消散,他才意识到自己正被人欺在身下无休无止地肏干。
也分不清是梦是幻,诸葛矜只觉荒唐。怎么酒后乱性,竟还乱成了趴在下面的那个?
罢了,只是场幻梦罢了。
诸葛矜懒懒地趴着,任由梦里的情郎在他背后捏着他的腰、握着他的性器、抽插在他后穴里为所欲为。
反正也不太疼了,而且不疼的尽头竟是又一阵难舍难分的酥痒。痒在身体深处,只能被另一根阳物狠狠顶弄才能安抚。
越被安抚就越想要更多安抚。
可是他醒不过来,只能在一个又一个梦境里感受到身后的情郎一次又一次地将一股股热精射进他的身体里。
三次还是五次,他诸葛矜还是头一回数不清数,也懒得去数。
他更没数自己到底被那人握着、套弄着射出了多少次。
再后来,那人喂他水喝,又前前后后地给他清理。他好像酒醒了几分,却累得丝毫不愿动弹,只想永生永世留在这个梦境里,趴着不动,赖着不走。
情郎为他盖好薄衾,又敛了敛他披散着的乌发,最后在他勾着的嘴角上印了一吻,不声不响地离开了他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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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诸葛矜浑浑噩噩地听到房门吱呀一声毫不客气地被推开,于是皱着眉头勉强睁开眼睛,不悦道:“什么人?”
“是我啊,诸葛公子。”娄苒大步流星地走到卧榻前,俯视着衣衫不整的诸葛矜和他脖颈上的好几处红艳欲滴的桃花痕,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昨晚见你不胜酒力,今早当值前,我特意绕道过来看看你是否安好。”
还未看清娄苒的表情,听见是娄苒的声音,诸葛矜便又闭上了眼睛,无奈道:“不劳娄统领费心。”
“春宵才一夜,你一个译者,怎么把嗓子都玩儿哑了?嗓子哑了不说,啧啧,还弄了一脖子的印子,丢不丢人?”娄苒不请自来地坐到卧榻边,继续打量着困意浓浓的诸葛矜,慢悠悠地笑着说,“昨夜伺候你的那位,也伺候过我。以前是柳巷里的头牌,被我赎了身,从良后是人称‘云先生’的乐师,就是在宫宴上戴着紫菀发簪的那个。”
诸葛矜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紫菀发簪他记得,可是戴着紫菀发簪的什么云先生、月先生的,他并无印象。
“没想到诸葛公子还是一贯的胆大包天,住在无忧宫里也不愿闲着。比起风流,我娄苒都要甘拜下风。”娄苒对一脸茫然的诸葛矜拱了拱手,继续笑道,“放心,你们既是两厢情愿,我可从不棒打鸳鸯。何况云先生人不错,活儿也好,我也想让旧相好觅得一个好归宿。只是你这一脖子的桃花,真得好好遮一遮,不然今日如何坐在陛下身旁当个译者?”
—————— —————— 矜矜:有车当开直须开,莫问谁在下面开~ 娄苒:你也没问是谁在上面开的吧? 矜矜:? 娄苒:让我告诉你,他叫紫菀,就是我不要的那朵菊。 矜矜:WTF???(此处放置一万只尖叫土拨鼠) . 紫菀:菊科多年生草本,主产于河北、安徽及东北、华北、西北等地,功效:润肺化痰止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