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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心知肚明尚腼腆,温柔乡里藏腥甜

温泉水沁润周身,令甯忘舒缓无力。

比温泉水更加温暖包容的,正在水下包裹着他的阴茎。

阴茎孤单坚挺,碰上柔软的唇舌,便似流亡之人终于得遇红颜知己。甯忘从不知道自己竟能在温泉里泡得不仅劲力全无,而且就连五感、意识、魂魄都快烧得化了、散了,化作氤氲水汽,散做一段缠绵香气。

水下的唇舌怎能如此柔软、灵巧、润泽……

又怎敢含着、包裹着、挑逗吸吮着天底下最私密的地方?

正飘然似幻间,唇舌已离开他的阴茎,埋首于水下的人忽然钻出水面换气。

甯忘睁开眼睛看着面前以手拂面擦拭的诸葛矜,不禁失神。

诸葛矜笑问他:“喜欢么?”

甯忘低眉不答,只觉心脉动荡不稳。

诸葛矜也不等他回答,径自深吸一口气,一头扎入水中,双手不再抓着池壁,双臂也不再圈着甯忘。他在水下握住甯忘的腰胯两侧,又用唇舌去舔弄硬挺阴茎之下的软糯阴囊。

阴囊浮在水中,口感竟似两颗圆润鲜嫩的鱼卵。

海中的真鱼卵虽然颗粒小,但是囊薄汁多,一口数十粒,鲜美无比。诸葛矜嘴里这颗相比于真鱼卵,那形状可是大了太多,两颗不便一同含入口中,只能一颗一颗地慢慢品尝、逗弄。

全身上下最柔软、最无力的地方被含在口中侍奉,甯忘一时飘然,一时紧张。飘然时双唇微启,偶尔抑制不住地闷哼一声,紧张时则攥紧了双手,连脚趾都不自主地勾了起来。

诸葛矜再次钻出水面换气,也再次问他:“喜欢么?”

甯忘仍然不答,并且全身紧绷,双眼紧闭。

眼不见,心不乱。

甯忘正欲调息,理一理早已凌乱的呼吸,诸葛矜已经扎入水中,双掌抵住他的双臀,向前用力一顶,肿胀的阴茎便又陷入了口中的温柔乡。

如此往复几次,诸葛矜每次换气之后便回到水下将那根硬物含得更深一分。

然后吞吐吮吸,硬物胀得更加粗壮,他也吞得更深,吸得更用力。

最后一次出水换气时,他看到甯忘皱眉、闭目、抿嘴,眼尾与鼻尖绯红异常,好像受了多大委屈、遭了多大罪一样,连额前和颈间的青筋都显了出来。

“不喜欢么?”诸葛矜轻啄了一下甯忘的耳朵,又抬手抚了抚甯忘的鬓角。

甯忘胸膛起伏,睁开眼睛瞪着诸葛矜,可是眼角泛红,瞪得实在没什么魄力。诸葛矜也分不清他是气的还是急的,总之看上去是挣扎迭起,似乎都快要落泪了。

不论是气是急,还是难耐难捱,诸葛矜还是头一次看见高高在上的周天子露出这番委屈的模样,简直像个刚被丑恶莽汉侮辱了的娇弱姑娘。

可他诸葛矜不想辱什么娇弱姑娘,他就想辱一辱这位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甚至突然想看周天子受辱落泪,更想听礼仪之邦的天子再不顾任何礼教,对他破口大骂。

然而周天子不回答他的问题,也不踹他、骂他,只是红着眼眶瞪着他。

瞪着瞪着,甯忘终于眨了下眼睛,于是平日里宁静无波的深邃眸子恍然间波光似水。

诸葛矜吻上他的眼尾,甯忘闭上眼睛,无声地垂下一滴泪。

“陛下,倾国。”诸葛矜柔声道,“我从未如此喜欢过一个人。你别怪我痴傻,也别怨我痴缠。家妹突然离世之后我才顿悟,人生在世,喜欢一个人就该尽己所能地宠着他、纵着他,别等到他离我而去,别等到一切成空,别等到做什么都再也来不及。”

甯忘皱眉不语,眼尾却止不住地流下更多泪水,诸葛矜也吻着、尝着更多的泪水。

“你是天子,是以德、以礼服人的一国之君,还是有妇之夫,我知道有些话你说不出口,也不能说出口。”诸葛矜叹道,“无妨,那就不说吧。”

诸葛矜深吸一口气,扎入温泉,握住甯忘的胯骨便将那根等待多时的阴茎彻彻底底地含入口中,猛力地吮吸、快速地吞吐,直到甯忘的腰腹、双臀、腿根从绷紧到颤抖,诸葛矜也没有松嘴。

“嗯……嗯。”

水下的人没有听到水面上的沉吟。

一股股腥咸涌入口腔,连腥咸都掺杂着一丝花蜜的清甜。

·

温泉池里,诸葛矜将单单用嘴就能欺负到落泪的人揽入怀中安抚,摩挲着他鬓间的乌发,缓缓道:“陛下的喜好不必表露。陛下不杀我,我就心知肚明。”

“换言之,只要我活着,我就知道你喜欢我。”

“射箭我会,虽然不比你的射艺精湛,但也不会给你丢人。明日比的‘乐’艺,我也在咱们鸳鸯戏水、交颈缠绵之后呢,忽然大有灵感。你也放宽心,我不会在青天白日之下奏‘公子苒’那派的淫词艳曲给你鉴赏的。”

甯忘靠在诸葛矜肩头,在诸葛矜低柔的话语声中逐渐思绪清明。

“仙姑。”甯忘的眼眶仍然微微泛红,语气却颇为轻松,“听你说了这许多,我却只能对你坦言一句——”

诸葛矜的指尖停在甯忘的鬓边,只听甯忘笑道:“——楚公那胖子带来的姓阮的瘦子,是我让他‘水土不服’的。”

“别的医师都是‘药到病除’,换做倾国医师却是‘药到病至’?”诸葛矜侧头,笑看向甯忘。

甯忘笑而不语,闭目调息。

待到耳根、颈间的红晕淡去之后,上身封住的穴道也被他自行用内力冲开。继而手臂发力,腕上只匆忙绕了两圈却打了六个死结的红绸被他一撑即断,脚腕上系的腰带也是同样下场。

诸葛矜眼见甯忘不费吹灰之力就挣脱了重重“镣铐”,也不知是因为自己的捆绑技艺欠佳,还是甯忘练成的内家功夫实在太过出神入化,但他来不及考量,先赶紧划水游开,生怕甯忘对他的犯上之举蓄意惩戒报复。

不过是他以“草民”之心度了“天子”之腹。周天子仁慈大度,没有对他饱以老拳,而是停在原处,伸展开双臂悠然搭于池壁,坐在池中玉凳上笑看着逃之夭夭的诸葛矜,眼里写满了:你跑什么?跑得掉么?

的确不必跑,因为跑不掉。

诸葛矜游回甯忘身侧,说:“阮公子无故病倒,楚公即便带了第二个可以代楚州参加‘君子六艺’比试的人,他却相信不会有比我更好的人选。所以楚公亲自出城追我回去,就算我临行前不来一趟金丘宫故地重游,就算我没在湖心岛听到陛下的琴声,楚公也能把我给逮回来。所以是陛下对楚公夸下海口说我精通‘君子六艺’的?”

甯忘微笑默认。

“好个倾国啊。”诸葛矜也笑了,“在知音阁我要赎你出去,只不过是想让你给我弹琴解闷,弹琴不过‘一艺’而已,没想到你却算计着让我一下子给你表演‘六艺’?”

“剑阵舞根本没见你舞剑。”甯忘促狭道,“还剩五艺,别再偷懒。”

诸葛矜亦促狭道:“那倾国给阮公子下的什么毒?不用陛下再亲自拔来拔去的吧?”

“在他的伙食里添多了巴豆粉而已,腹泻凶猛,但不至于中毒。怎么,仙姑以为天子很闲么?”

“怎么敢?我只是以为倾国看上谁就会给谁下毒。”

“毒我有的是,药我也有的是。”甯忘抬头仰靠到池壁上,闭目道,“可是世上最厉害的,不是剧毒,也不是解药,而是情爱。”

诸葛矜不解:“可是毒能使人死,药能使人活,情……情能如何?”

甯忘平静道:“情能令人生不如死,也能令人死而永生。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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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梦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岂少梦中之人耶?
——明·汤显祖《牡丹亭记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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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姑: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你喜不喜欢,喜不喜欢,喜不喜欢我?
倾国:……
仙姑:你不必不必不必说,我知道你喜欢喜欢喜欢我!
倾国:别叨叨了,早在你纠结走不走的时候我就已经帮你做出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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