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 to content

033. 轻拢慢捻抹复挑,红绸障目怎求饶

这一箭是甯忘射出去的。

两人臂腕相贴,身体相抵,诸葛矜虽蒙着眼睛,却更能感受到甯忘的每寸力道。甯忘带着他弯弓时动作平缓连贯,放箭时则稳准无疑。

羽箭离弓,箭羽、弓弦飞掠过面前,携过一阵清冽香气,来自甯忘的发梢、衣襟。

左手握着长弓,甯忘握着他的左手,两人停顿片刻,姿势不变,只听羽箭嵌入了远处的一株紫竹。

甯忘这才放下手,替诸葛矜解下覆眼的绸缎。

诸葛矜畏光皱眉,睁开眼睛便瞥见甯忘手里攥着的是一抹红绸。

所以你才问我献“礼”时的红衣换去了哪里?

诸葛矜朝甯忘一笑,又看向那支羽箭的去处。大约五十步外,白羽绿竹,横平竖直。

“陛下以前是蒙着眼睛练习的射艺?”诸葛矜问。

甯忘答道:“嗯,这种靶位不动的射箭原本就不只是用眼睛瞄准的。”

诸葛矜又问:“陛下能否仔细说说其中要领?”

甯忘解释道,“蒙着眼睛更能‘观己’。射箭的要领是,无论外界风云如何变幻,弓箭在手就要内心平静。内心平静的方法便是每一次举弓、弯弓、放箭的姿势都与操练时精准无差,而眼睛也只是这众多‘无差’中的一员罢了。对于射艺高手而言,只要箭靶位置不变,瞄过一次准之后,眼睛蒙不蒙上并无多大影响。有时蒙上反而更好,因为蒙上眼睛,耳鼻瞬间敏锐,便能更细致地感受风向,于动作、力道上做出相应的调整。”

诸葛矜继续疑惑:“果真如此么?道理似乎是有的,但射箭怎么能蒙上眼睛呢?”

甯忘挑眉:“予一人金口玉言,你不信?”

“眼见为实嘛。”诸葛矜将目光移向甯忘身后背着的一桶羽箭,又移向甯忘手里的那抹红绸。

甯忘当即用手中一抹红绸换取了诸葛矜手中的一张长弓,又抬手取出一支羽箭,弯弓瞄准,却未放箭,而是放下弓箭,闭目道:“给我遮上眼睛。”

诸葛矜站在甯忘身前,用红绸覆住天子双眼,又在天子鬓边系了个单边结。红绸垂肩,更显眼前人肌肤胜雪。

甯忘再次抬手,上箭弯弓一气呵成,毫不犹豫地放出羽箭。

呲的一声,第二支箭直直劈入了第一支箭的箭尾。

紫竹上的第一支箭一分为二,第二支箭也嵌入竹子,并将第一支箭的箭头推入更深。

闻声,甯忘嘴角一勾,笑得含蓄。

不料笑意未减,双唇即被两片柔软的温润重重封缄。

两人之间隔着一张长弓,诸葛矜一手捧着甯忘的脸,一手揽着他的后颈,吻成了狂风骤雨。

始料未及间,甯忘已被诸葛矜用舌尖撬开了唇瓣。

诸葛矜的双唇温热湿濡,包裹着甯忘,不给他任何啃咬的余地。

而那舌尖太过柔软清甜,触感也极为新奇陌生,甯忘便不由自主地将其迎进口中,初尝滋味。

长弓坠地,甯忘不知何时已被诸葛矜亲吻着推到了两棵相邻的紫竹上靠着。

诸葛矜还是不管不顾、不停不歇地吻着他,吻得他忘记了只是浅尝滋味的初衷。

被温润包裹、侵占的滋味早就胜过了最初的柔软清甜。

被捧在手中掌控的滋味也远比一段突如其来的绵长亲吻要新奇。

与其说是他任凭诸葛矜深深地尝着他、吻着他,倒不如说是他在纵容诸葛矜将他抵在紫竹上,侵占他、掌控他、操纵他。

诸葛矜的手越来越用力地摩挲着他的脸颊、后颈,双唇也越来越用力地吮吸着他的唇舌。

起初有些天旋地转,之后便是忘了天地万物,管它旋与不旋、转与不转,甯忘只觉侵入双唇的清甜在他的嘴里点起了火。

喘息如风,刮得野火燎原,再难自控,只烧得他面红耳赤,身心滚烫。

诸葛矜抵在他身前,要抵得更加紧密,手便从他后颈滑落至背脊,重重按下,又滑落至后腰,这一按却令甯忘周身一痒,痒得他一机灵,立刻推开了诸葛矜。

这一推是忽然应激,并未来得及拿捏力道,而且还带着一股内力。

诸葛矜情动难耐,自然也没有防备这一掌,直被推得连退数十步,踉跄跌坐在一地枯竹叶上,“嘶”的一声,疼得揉了揉被甯忘一掌劈到的肩膀。

甯忘一把拽下覆眼红绸,红着脸说:“诸葛矜!早就告诫过你,不许动我,尤其不能毫无征兆!”

诸葛矜抬头望着双颊绯红的周天子,看出他这副面红耳赤的样子根本不是因为怒极,而是因为羞赧,于是疼归疼,笑的却是十分惬意,甚至还有几分得意:“陛下这是‘恼羞成怒’吧?重点在于‘羞’而不在于‘怒’。香一口而已就羞成这样,难道是因为陛下没和别人香过?”

“我再告诫你一句,那金书铁契上一笔都没写!”甯忘气恼地走到诸葛矜身前,囫囵点了他几处穴位,又掰过他双臂扣于身后。

穴道被封,诸葛矜的肩臂使不出半分力气挣扎。腰带被一把扯下,人也被一把拽起。

甯忘用诸葛矜的腰带缠住他的小臂和手腕,将人绑在了一棵粗壮的紫竹上,边绑边说:“一笔没写就是免不了你一死!死都是便宜了你!我现下就让你领教领教自讨苦吃的后果!领教领教什么是生不如死!”

红绸覆眼,在他脑后的紫竹上系了死结。

羽箭的冰冷箭头从他喉结处一下子嗖地滑至小腹,青衫里的白色中衣被一箭划开。腰带不见,青衫与中衣便一同敞着,坦开胸膛,衣襟却仍遮着两边的乳尖。

微风一过,遮着便也是蹭着、掠着、轻轻触着。

果然蒙着眼睛就只能“观己”,诸葛矜只觉每寸每寸肌肤都敏感异常。

再次触上他敏感肌肤的不是冰冷箭头,而是箭尾的羽翼。

鸟羽不算柔软,但对比之下,还是比先前的冷器要柔软许多。

鸟羽拨开衣襟,停在他的一侧乳尖。诸葛矜登时全身一凛,不等汗毛竖起,那鸟羽便开始在他的乳尖上来回拨弄不停,似有小雀在他胸前翩翩起舞。

舞不多时,诸葛矜已然闷哼一声:“嗯……”

闷哼刚过,小雀就飞走了。

“嗯……”他不禁又吐出一声,听着有些怅然若失。

甯忘捏住他的腰,大概是精准地捏住了什么穴位,可能还不止一处穴位,诸葛矜只觉奇痒难耐,“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甯忘捏着不放手,过不多时诸葛矜便再也忍不住,似笑似泣地求饶道:“陛下饶命,求陛下放手!草民求陛下放手!”

“草民?”甯忘非但不放手,手指竟又加了些力道。

诸葛矜痒得头皮都快炸开,连连求饶道:“啊……好痒!不行了!陛下饶命!太痒了!”

“又说‘草民’!不长记性!”

啪的一声,甯忘用箭杆抽在了诸葛矜因奇痒难耐而扭动不止的后臀上。

“长记性!长记性!再也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诸葛矜手臂无力,腰身臀腿的穴位却没有被封,衣衫不整地被绑在一颗粗壮紫竹上,又不停扭动踢打,自知模样十分不堪,便也开始恼羞成怒。

“啊……痒!陛下放手啊!陛下快放手!真的太痒了!我受不了了!”

甯忘冷哼一声,问:“哪里痒?”

“腰!腰!”诸葛矜大叫道,“腰啊!痒死我了!啊……陛下快停手!”

“是么?只有腰?”

甯忘又打了诸葛矜的后臀一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不差分毫地和先前打的那一下位置重叠。

这一下疼过之后,便是又疼又痒。

腰间的痒是大刀阔斧地痒在内里,后臀的痒是火辣辣地痒在皮上。

前胸乳尖的痒,却是酥酥麻麻、星星点点地痒进了心里。

“啊!陛下!快停手!浑身都痒!我真的不行了!”诸葛矜终于难以抑制地承认道,“哪里都痒!全身上下哪里都痒!”

“哪里?”甯忘放开了钳住他侧腰的手,又用箭羽扫他前胸、小腹,“说清楚。”

腰间奇痒忽止,诸葛矜赶紧深吸了几口气,试图平复自己。

“不说是么?”

甯忘捏起诸葛矜的下巴,诸葛矜呼吸未稳,赶紧吞咽了一下,生怕甯忘去锁他喉咙。

吞咽时喉结上下一动,甯忘便用箭尾鸟羽轻轻挑动那颗滚动的喉结。

颈间一痒,诸葛矜便又不自主地吞咽口水。调皮的小雀就随着滚动的喉结上下跳动。

“陛下……”诸葛矜服软地说,“我知错了,我不敢了,我认输了。”

“你根本不知错。”

鸟羽从喉结扫至锁骨。

“你只是这次不敢,下次还敢。”

鸟羽又从锁骨扫至乳尖。

“这与输赢无关。”

在乳尖挑逗几下,鸟羽又扫至肋骨、腹肌、肚脐。

“诸葛矜,我问你,你到底哪里痒?”

不知是鸟羽火辣,还是鸟羽扫过之处的肌肤酥麻,诸葛矜只觉野火已随着身前人说话吐气时的香风一路从喉结烧到了下腹。

“下……下腹痒。”诸葛矜有些腿软,却仍坚持站着。

“只是下腹?”鸟羽在他下腹处扫了扫,继续往下。

“陛下……”诸葛矜抿着嘴,只觉有些字眼说出来实在太过直白,难免令他羞臊汗颜。

“这里呢?”

鸟羽扫上早已硬挺的阳物。

“痒,痒。”诸葛矜无奈地扭动着躲闪那支看不见的鸟羽。

“可这里不是痒吧?”甯忘贴到他耳畔吹了口热气,“你欺君欺上了瘾,不罚一罚你,恐怕你还以为我是知音阁里任人亵玩的男妓。”

“陛下不是!我,我才是……”诸葛矜违心地服软,话未说完才觉得这的确又是在欺君。

“你是什么?”

小雀飞离阳物,落于下腹,鸟羽从下腹一路翩然扫至前胸。

“是妓!男妓!我……我是男妓!”

胸前凸起被鸟羽拨弄得挺立,立得久了,甚至有些微疼。

“男妓?”甯忘冰冷道,“你是任人亵玩的么?”

诸葛矜早就全身酥软、头皮发麻,也早就跟不上清醒之人的思路。

乳尖微疼,就像后臀被抽打之处一样,疼出了皮肉上的薄薄痒感。只想被抚一抚、揉一揉,聊以慰藉。

诸葛矜双唇微启,想回答甯忘的问题,却又忽然想不起来要回答什么,只得又情难自已地呻吟了一声:“嗯……”

啪的一下,后臀狠狠吃痛,又被竹箭抽打。

“啊……”

甯忘叹道:“你不是‘草民’,更不是‘男妓’。你只是自投罗网的金丝雀,既然飞到我眼前了,就只能养在我的笼子里,供我赏玩。”

“好,好,我不是人,我是金丝雀。”

诸葛矜从前胸痒进了心里,也从下腹烧到了阳具。

甯忘扔下手中羽箭,指尖触上诸葛矜胸前被鸟羽弄得坚挺赤红的乳尖,揉捻着问:“你知道‘金丝雀’意味着什么?”

本以为抚一抚、揉一揉便能得到慰藉,诸葛矜实在没想到,甯忘指尖带来的根本不是慰藉,而是另一簇火种。

火种令阳具更加肿胀。

他想要的抚慰根本不在被箭羽挑弄或被箭杆抽打之处,而是在身下的肿胀处。

那一处还遮在裤下,无人问津。

双手被绑在竹子上,他无法自己套弄,只能扭动着腰胯,借着裤上布料去抚慰那处肿胀。

可是布料若即若离,只能点燃更多无人问津的野火。

诸葛矜无暇去理甯忘的问题,支支吾吾地说:“陛下……求你……求你了……”

甯忘也不理诸葛矜口齿不清、意味不明的请求,兀自叼住了他的耳尖,咬得他生疼,便又是“啊”的一声。

“诸葛矜,你我之间只有两种结果。”甯忘仍揉捏着诸葛矜的乳尖,淡然道,“一是你自求多福,活到我打开笼子将你放生之时,二是你执迷不悟,活到我将你赏玩蹂躏至死。”

“陛下……”诸葛矜意识模糊地说,“求你……求你吻我,摸我……让我射……”

甯忘指尖一顿,皱眉看着诸葛矜脸上的潮红和被泪水浸湿的红绸。

“我真的受不了了,陛下……求求你……”

“求我什么?”甯忘继续揉捻诸葛矜的乳尖,这次是双手、两边。

“求……嗯……求求你……吻着我,摸着我,握着我,让我射出来……”

“我要是不答应呢?”甯忘咬住了诸葛矜的耳垂。

“求你了,陛下……我燥热、难受,真的忍不了了……”

“哦?可是大周的‘陛下’是你想求就求的么?”甯忘提示道。

耳边香热萦绕,胸前酥痒难耐,下体肿胀不已,诸葛矜甚至感觉不到自己流了多少眼泪,也分不清这是刁难、折辱还是调情。

“那你要我怎么样?你要我怎样!”诸葛矜的声音已经哽咽暗哑,“我认错、求饶都不行吗?到底要我怎样?你到底要我怎样!”

“自己想。”甯忘的脸颊贴上诸葛矜的脸颊,帮他拭去了一侧的泪痕。

“我不知道!我想不出!啊……你停手!陛下!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放开我!”诸葛矜挣扎着扭动,腿脚也终于不老实地踢了出去,想一脚把这磨人的天子给踹开。

“你明明就是在享乐。”甯忘道,“等你真的受不了,自会想到的。”

“陛下!陛下,求你了,我错了,我认错!我求饶!你放开我,让我自己弄出来行吗?”

“那还叫什么惩罚?”甯忘不睬,轻笑一声,手上继续玩弄。

“那你握着我给我弄出来啊!陛下!陛下!倾国!甯忘!啊……救命啊……阿宁!”

诸葛矜胡乱叫喊,双唇忽被堵住。

“唔……唔……”

唇舌纠缠,甯忘终于将身子贴近诸葛矜,近到衣料相贴,从若即若离到用力压下,诸葛矜的阳具这才终于抵上了令他感到慰藉、满足的一副身体。

甯忘用力啃噬,在唇舌处尝尽了眼泪的咸涩,诸葛矜却顾不得这番香吻,腰胯与双腿不停地用力顶弄着可以依靠凭借的身体,不过数次来回,便顶弄着甯忘的腿根射了出来。

甯忘仍吻着他,良久之后才将他飘然游离的意识给吸吮了回来。

诸葛矜这才意识到,方才他用硬挺阳具顶弄的并不是甯忘的腿根,而是同样一根硬挺的阳具。

——————
——————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唐·白居易《琵琶行》
Subscribe
Notify of
guest
0 Comments
Inline Feedbacks
View all comments
0
Would love your thoughts, please comment.x
()
x